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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吟咏——读著名画家张望系列新作
添加时间:2015-02-28    阅读次数:678


 /辛 牧

 

蜚声画坛的张望先生系当代人物画大家,其作品的构思意境,线条笔墨,已臻人们仰望的高度。笔者以为,张望最让人欣赏的还在于他的精神和灵魂,他的探索和自我。特别是近期创作的六个系列100多幅经典作品,充满了新意,散溢着禅念,可谓是一曲曲吟咏生命的绝唱。

 

蝶,凤凰涅槃

 

张望的心中有一片净土。多年来,他是那么虔诚地画少女,以表达自己对美好的赞美和崇尚,表达自己对生命的那种天然的敬畏和深刻感悟。

 

最近,张望先生的一批新作,令人耳目一新。其蝶系列中,加入了蝶。轻盈精灵般的蝴蝶,不是其随意加上的。这是他思考社会,思考人生,形成了一个画家的创作观的标志,它代表着张望先生对生命的追问,对生活的感觉。冥冥之中,他仿佛体味到了一直蕴藏在自己身体内部的生命的涌动。这种涌动,虽然潜于心底,无形无声,却有着磅礴的力量,正如那小小的蝴蝶,那样的灵巧,那样的温弱,那样的娇情,却能够以人们无以想象的力度,从那样坚韧的茧壳中拱了出来,实现自己的蜕变,这是一种质变,一种凤凰涅槃般的质变。从蛹到蝶,生命就在方寸之间实现了跨跃和转换,却是获得了清新和光明,我们从《蝶呓》里好像听到了由蛹化蝶的旋律。

 

人生于世,是否也应该有这样一种质的飞跃?以一种崭新的形式和姿态出现呢?张望正是通过蝶系列作品的创作,以表达自己对生命的追问!

 

翼,随风而起

 

 张望先生翼系列中,加入了飞鸟的形象。这在他以前的人物画中没有过的。画面上绘制的喜鹊和燕子,让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飞”的欲念。美丽的少女如此温雅,如此端庄,让人心生爱怜。然而,从她们的表情中,我们似乎读到了些许的无奈。《池中雀》中的姑娘在外人看似豪华的场所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呢?张望笔下这些美丽少女,许多都或多或少带有这样一丝儿的忧郁,让人禁不住思索,是什么让她们没有完全开心,是什么让她们心存顾忌?读者在探究,就连张望本人也在探究,不同的是,张望先生用精道的笔墨将少女的这一思维描绘了出来。“女人心,海底针”。有谁能读懂她们的心思呢?画家也好,作家也好,即使哲人儒者,也只不过是猜度。

 

这种情况下,惟一的帮助就是,送她们一双翅膀,一双能够飞向蓝天的翅膀。这双翅膀会给她们自由和空间,会让她们在一定的时空里摆脱某种羁绊和束缚,释放自己的郁闷,获得一种超脱的愉悦。这是张望先生对自己笔下少女的美好祝愿,我想,这也是他对自己的人生的一种期待和憧憬吧。   

 

浴,荡涤灵魂

 

在张望的作品中,对水的运用特别多。特别是创作的刚刚出浴的少女,颇得读者和收藏家们青睐。这缘于张望先生小时候的生活环境。生长于李苦禅故乡高唐的张望,老家的城南城北全是池塘,可以说是一片水的世界。从几岁开始,张望几乎天天泡在水里。他说,自己特别喜欢泡在水里的感受,有一种莫名的舒心和自在。

 

整天泡在水里的张望,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游泳。当时也没有人教,几个赤身裸体的孩童站在水旁,其中一个指着一个两米多深的深水区说:“你敢不敢从这里跳下去?”不假思索的张望一下子就跳了下去,从这就学会了游泳。这种刺激,这种快感,远远超过时下彩票中大奖的滋味,所以张望经常不自觉地就画起水来。

 

有人说女人本是水做的,张望笔下的《春浴图》里,那水一般的女人,《望春图》中浸入水中的姑娘,可谓水景交融。这样的水,能够荡涤人的灵魂,纯洁人的思维,让人沐浴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回到那方虽然不很清濯,却是十分纯净的水塘。与水塘中的草鱼儿一起游动,与水塘里的青蛙比着嗓门喊叫。

 

人,有思想的人,到了一定年龄,会向往过去,过滤过去,这是一种心态,一种境界,一种享受。作为画家的张望先生,能够以笔墨的形式表达这种感觉,与读者共同享受,更是一种无上的至高境界。  

 

窗,心灵之约

 

品赏张望先生的画作,我突然产生这样一种意识,这一幅幅画,正如一扇扇窗。让读者有这样的意识,以画为窗,可以说,这或许是张望创作窗系列作品的本意所在。

 

《凝思》《夏日朵云》《乡依》《梦呓》等画面上,那端坐窗前低首凝思的少女,那单手托腮眺望远方的妇人,不论是关窗还是闭窗,都会引发人们的好奇心,让人忍不住揣摩窗内的风景,这当然不是人们所说的“窥隐”,而是人的本性使然。因为,张望所营造的画面笼罩在浓郁的诱惑里,面对这样的画面,没有人能够把持得住自己。

 

人们怀着各自的心态,从不同的角度,望着这一扇扇窗。其实,并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看到窗内的景色,或者即使看到了,也未必“知其所以然”, 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笔者看到了,而且读懂了,相信,越来越多的人会从这一扇扇窗中透视张望的心灵世界,在他开拓的艺术台阶上悠然而行,像是去赴一种多年以前就预定的心灵之约。这时,我们的心情会轻松愉快,我们的脑细胞会异常活跃,我们的视野会无限广阔,我们生命的音符会弹出动听的歌谣……

 

城,永远的痛

 

说到城,我竟然用了痛这个词;而且是“永远”的。这连我自己也有点儿意外,但我品读了张望先生的绘画,特别是欣赏了他刚刚创作完毕的城系列作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张望笔下的都市美丽少女,不论多么摩登,多么时髦,多么前卫,我一直以为,她们并不是城市固有的,她们来自四面八方,来自穷乡僻壤,换句话说,就是来自土地,本是从土地里成长起来的高粱或者玉米,然而,因为种种理由或者机遇,她们进了城,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道风景,有时或许是一道比较靓丽的风景。她们圆了一种梦,却又产生了更多的梦,尤其是产生了一些其实是幻觉的所谓的梦,这让她们在内心世界隐隐地滋生着一种痛,一种无以言表的痛,一种在好多人眼里或许是开心的痛。

 

谁能够洞察这一切?莫言的小说中曾有这样的影子,但丑象。以画美丽少女而著称于当代的张望,其人物画正是以洗炼的笔墨,勾勒出了当代这个女性群体内心世界的感觉,氤氲的墨韵,浸染着少女的微笑,他画出了微笑里的痛,画出了向往里的痛,画出了生命里无以回避的痛。我们从《背影》里那风韵迷朦却又单薄瘦削的背影里似乎感受到了画中主人公无助的表情。《流光已逝》,我们没法找回昨天,只能把握今日,这是张望的创作理念,也是他的人生理念。

 

境,人生有梦

 

让作品表达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这是众多画家的艺术追求。张望说,无论画面上出现多么世俗的表象,画家的本心都有着强烈的表现“超现实物象”的欲望,力求营造出自己的“精神世界”。

 

张望有一枚自己最喜欢的闲章:“白日梦”。可以说,这是他对艺术的理解,对绘画艺术的追求。记者猛然感觉,伫立张望作品前有一种进入到某种梦里的感觉,清晰而模糊。张望说,其实,自己画的正是“梦”,而且是“白日梦”。说到梦,夜里做梦容易,有时候自然就会生梦,但要白日做梦,就非一般人所能为了。这需要人静下心来,摈弃一切烦扰,特别是艺术家,面对金钱,面对荣誉,面对地位,面对挫折,有多少能够做到宠辱不惊,淡定自然?这需要要一种修为,一种磨炼。多年来,张望正是在真诚的修行中圆着自己的“白日梦”,他创作的一幅幅经典作品,正是从他于梦中创作而来的。从其作品中,我们也会感受到这一点。《梅》下的裸女的性感,如兰一般散发着幽幽馨香的《兰》中的女性,《猫》中的她那销魂的目光,正可谓“此景只应天上有”。

 

人生有梦,但愿每一位画家都有能“白日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