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道

新华网 水墨人物画家张望携部分学生做客新华网
添加时间:2015-02-27    阅读次数:857


2013-11-26  水墨人物画家张望携其部分学生做客新华网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新华网的《新华访谈》。今天非常有幸,请到了张望老师和张望老师的学生们。首先我们让张望老师来逐个介绍一下他的各位学生。张老师。

【张望】:非常高兴,今天和各位网友见面。今天在座的都是我这几年毕业的优秀的学生,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在绘画的创造上、研究上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孙春龙,他现在就职于青岛画院,是一位专职画家。第二位是孙棋,他现在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做专职画家。白培章,济南职业学院青年老师。宋述林是我们艺术学院的老师,后边是他的爱人,也是我现在的在读的研究生,柏冬燕,现在画得非常好,最近在一个活动当中受到好多老师的表扬。再后边这一位是孙萌,现在是自由艺术家,也是一个教育家,他开的美术学校非常优秀。宋飏现在是山东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以后留校,现在在教育学院。

【主持人】:这么多学生,也是跨了很多届了,都坐在您的身边,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张望】:因为原来这些学生我是很熟悉的,上学期间我们就交流比较多,有的是研究生,有的是本科生,可以说很了解。但是今天在这种场合,做这种访谈,大家坐在一块还是第一次。虽然我原来做过一些这种节目,但是这种方式,我觉得对我来说还是很特别,非常高兴。

【主持人】:我看都有同学很紧张了,您做过好多次,好多同学只做过一次。

【张望】:没什么紧张的,甚至神态都很自若。

【主持人】:肯定是跟您上课的时候感觉不太一样。

【张望】:确实这样。因为上课,咱们是一个封闭的教学环境,话说多说少、说对说错还不是特别的严重,学生也会理解,也会了解。但是今天面对这些网友,是一个公开或者是一个开放的空间,虽然在演播室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但实际上这个节目播出去以后是个开放的。所以多少还是有一点压力。

【主持人】:其实张老师教学已经将近30年了,这应该算是网友第一次有幸在这儿看到学生跟张老师同台,就像是在教学过程当中的一个画面。

【张望】:是,在上课的时候也会经常大家讨论,尤其是可以说学生当中有些自己特别有主见的、艺术观点特别明确的学生,他会跟老师交流。在座的这些都是这样,他现在发展这么好或者发展这么优秀,实际上跟平时这种思考是分不开的。

【主持人】:我知道张老师是上世纪80年代留校任教,其实那个时候正好是处在一个国画非常有争议的时代,有很多人说过话穷途末路,进入到一个博物馆艺术的时期。您当时为什么会坚持选国画这条道路?

【张望】:确实是这样。80年代我上大学的时候,那个阶段应该是中国改革开放刚刚打开国门,包括艺术这种形式、样式,也是接触了很多西方的一些东西,西方的哲学思潮、文艺思潮,对中国当时的冲击确实是非常巨大。包括我们学生在内,也是有一种迷茫。包括你刚才谈到的,当时有一种思潮,就是对中国传统文化或者对中国文化状态的一种否定,这也是一个当时很流行的思想。

但是可能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性格,或者都有一种独立的思考。就是在那种环境下,我也有我自己的思考,也有自己的观点。我认为中国艺术、中国文化、中国画并没有到头,实际上它有更大的可能性去发展。这种可能性在我当时看来,以我对艺术的理解和态度,我觉得我可能会对中国画做一些事情。

【主持人】:这让我想到当时咱们中国加入WTO的时候也是,很多人就说“狼来了,狼来了”,一些外来的东西会冲击到。但实际上也是,让张老师感觉是一种机会,是一个挑战。

【张望】:确实这样。我觉得有的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怎么去理解这东西。也许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中国画,确实有一种好像生命力挺衰败的状况,其实可以说那也是一种事实。就是怎么去理解这个?因为中国传统的东西,所有传统所积淀下来的东西,都是和当时的社会、和历史有关系。中国发展到那个阶段,80年代初,开放以后,它肯定是对原来的东西做一些梳理或者一种反思,在反思的时候,肯定会站在某种角度的时候,你就觉着这个东西确实是一种好像是到了尽头。但是话又说回来,从另一个角度看的话,它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我主要还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就是中国画如果是给它注入新鲜血液的话,或者去改造它、改良它或者是改变它的话,那中国画可能就是一个新的生机,新的面貌。

【主持人】:对,把它当做转折点,也是挑战自我。我觉得这一点上,可能跟张老师挑战自我的另一个方式联系了起来,就是画风一直变,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善变”,可以说是加引号的善变。

前一段时间,我们很多朋友都去看过您的画展,可以说在画风上有很大很大的变化。您给大家谈谈这方面。

【张望】:善变也许是好多朋友对我的评价,实际上我也认可。但这个变,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说我在变化当中始终还是坚持有一个基本点,就是我画的东西、我表达的东西,是我内心要抒发的东西,这种变化就跟时期和心态、和你认识问题的角度和状况发生变化。所以说你的画风、你的方法或者语言类型肯定发生适当的调整,这都是正常的。任何艺术家他基本都是这样过来的,可能在我身上比较突出一些。

【主持人】:但我觉得勇于去突破原来的自我,其实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你本来已经被很多很多的人承认了,然后你的变化可能带给你的是一些未知的东西。

【张望】:那天搞那个小展览,也有采访我的,我就说了一句话,我说我这个人可能从表面性格上感觉很温和,这实际上都是一些假象,在我内心是一种特别苛求一种冒险、一种创新、一种超越的东西。我对我的艺术也是这样,隔上几年会有一些变化,这其实也是一种心境的表达。就是自然而然到这个阶段了,我就会发生变化。这个变化也不是说我好想就为了变化而变化,不是说我夺人眼球或者怎么样,实际上就完全是自然的,没有说故意的去这样。就是我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会自然而然的出现这种状况。

【主持人】:刚才咱们聊了很多有关于创作的事。但是我们一开始也介绍了,这是一个师生的访谈。张望老师,今天最主要的一个角色是老师,我想我们再来聊的一个话题就是有关于在教学上的一些心得。

【张望】:你说到这个话题,刚才我还留意了你的学校,其实我们今天的主持人,也是我们山东师范大学毕业的优秀学生。

【主持人】:我也是张老师的学生。那张老师,挨个给我们介绍一下。

【张望】:我总体上先说一下,因为这些学生年级也都不一样,年龄也有区别,有大一点、有小一点的,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在我眼里,他们在艺术上非常执著。应该说毕业以后这几年这种追求一直没有间断过,而且甚至有些同学非常艰苦。也许社会上现在好多人都了解他们,比如像孙棋,他们已经小有名气了。好多收藏家包括画廊,包括策展人,对他们都很关注。但是这是一个结果,就好像似乎是他们现在拿到这个结果。但是后边的一些故事,那种追求的艰辛,很多人不了解。一会儿你们自己也可以谈谈这个过程,就是包括后边她们这几个女学生,年龄比较小一点,但是也非常优秀。像孙萌,现在画的画也是不断的在展览上出现,也被好多人认可,画的东西,可以说在短时间内,也就是在近一年吧,我觉得变化非常大。宋飏,虽然在教学岗位上,但是业余时间也画了很多画,也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柏冬燕,现在还没毕业,还有一年的时间,现在正在筹备毕业作品。上一次搞的研究生学术论坛的作品,也受到很多专家、学者的认可,也给予了很多鼓励。我当时也传达她这个意思,虽然她的画有很多人,还有一部分人还不太理解,有几次展览好象也没有被选上,但是我一直在鼓励她,一定要坚持自己的艺术观念,只要坚持下去,把自己的东西做成熟,就会成功。

【主持人】:我觉得有争议也是关注的一个方向。

【张望】:对,比如最近这半年,可以说有一种顿悟的感觉,我觉得这确实是一种飞跃。从原来那种被动式的绘画,转向了一种主动式的表达,我觉得这也是非常突出的这半年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宋述林的画一直就是非常有个性、非常有特点,属于那种很有思想的年轻艺术家。

【主持人】:我还知道,其实大家也都有很多想对张老师说的话,有可能会在其他的一些场合不会这么去说,但是今天也可以在这儿告诉张老师。

【张望】:对,从今天我们这个谈话,实际上就是谈话变成对话,不要我自己说,我自己说就成了我的个人专访了,今天一定要让我的学生多谈谈他们的一些想法,包括他们的一些体会。

【主持人】:我们首先请孙棋。

【孙棋】:和张老师接触的时候,可能相对来说要早一点,可能比大家要早一些,我在上高中的时候,张老师就给我们上速写、素描这种造型课本。当时给我们的影响就是很细节的,我们当时的速写、素描入手,就是从张老师的画风过来的。那时候考山师,觉得能让张老师给看看画,那是一种荣耀感。现在考上学以后,上了山师以后,特别是张老师对我们,我觉得从大二开始,给我们集中的上课,大一也上过基础课,大二接触的是中国画这一块,给我们的影响、观念上的东西,我感觉可能和原先的时候,一开始接触咱们画国画的时候不一样。张老师给我们的是一种思维方式,我不知道同学们有没有这种感觉,我感觉张老师不是教我们怎么去画的问题,不是具体的这块怎么去画,而是给大家有一种理念上的东西。特别是到现在,一步一步从高中、大学,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特别咱们在创作上,给我们现在的创作,怎么去画、怎么去吸收一些新的东西,你的画面当中这种新鲜元素怎么能加的进来,有好多画家很排外的。就是说现在张老师给我们的影响是,一看到新的元素,就可以加到你的画面当中,这是一种无形的。当时张老师给我们上创作的时候也是,他不会告诉你这块怎么处理,他会引导你这个画面需要这个地方怎么怎么走,这种节奏感怎么去把握,可能给大家是一种大方向的东西。我到北京以后,好多人都羡慕我有这样的老师,大家在谈的时候,张老师给你的这种观念、这种方式,思维方式,特别是我在画某种规定题材作品的时候,我在吸收一些新元素的时候,看到这个画面,我很容易的可能从版画、油画,从各个方面吸收过养分来,加入到我的中国画这方面去。我觉得这种养分,这种理念是通过张老师这么多年给我们的教学形成的。

【主持人】:我觉着你在教你的学生的时候,也会把这种包容性继续传授给更多的学生。

【孙棋】:那是当然的。现在我们中国画的研究生班,张老师也是我们中国艺术研究院的客座教授,给我们去上过课。我在给他们讲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说不要局限于说我为了画什么而画什么,不要局限于中国画就是什么样子的,定格于什么东西。其实它的元素很多,我说我在大学的时候,张老师给我们的思维方式,给我们的教学的理念,你怎么去认识这个问题,怎么去挖掘生活当中的元素,再通过一种更新鲜的方式表现出来,这种新的理念,我觉得就是张老师教学的一种潜移默化的表现。

【张望】:我在教学上也是基本上用开放式的思维,也可能这个习惯也是我的艺术道路总结出的经验。其实有很多所谓的专家教授在传授他的知识的时候,很多都是他的一些经验,尤其是创造类的东西其实就是这样。我告诉学生这样去做,实际上可能就是我感觉这样做它很有益处。尤其是现代艺术,如果不是一个开放的、不是一个超前的意识去指导你的话,你很容易被淘汰,因为你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刚才我讲了,我是喜欢新的东西或者是超前的东西,这可能是我个人对艺术的一种理解和追求,我发现这个东西可能也在教学上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

【孙棋】:对。

【主持人】:那学生也感觉非常受益于此。

【孙棋】:是。刚才张老师谈到,就是你们刚才说的一个“善变”这个字眼,其实善变这个字眼用在张老师身上,我觉得有好多方面像给他量身订作似的这种感觉。

【主持人】:具体说说。

【孙棋】:就是说张老师的这种善变,我觉得是通过他自己每一个阶段,通过咱平常看到的张老师,从《青麦》到现在《舞动的城市》,到现在的“窗台系列”,表现当代女性这种题材的,我觉得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面貌。咱们近期看的展览又是一个新的面貌。

【主持人】:对。

【孙棋】:我觉得这是张老师对自己每个生活阶段的一种阐述。那个阶段,就是《青麦》那个阶段,是他对他所认识的这种感觉、这种生活给他的冲击,就是这种抒发方式,把他的绘画理念阐述出来了。后期“阳台系列”也好,还是“梦系列”也好,还是现在追求的咱们刚看到的展览也好,是现在生活对他的冲击,他对他自己生活的一种阐述,我是这样认为的。其实这种多变,是对真实生活的一种反映。

【张望】:刚才孙棋说的不错,谈的也挺多的,就像你说的,我们认识也比较早,可能对教学上影响更长一点。下面孙春龙你谈谈。因为你在这几年的创作上,也是成果非常丰厚。

【孙春龙】:向张老师表达一下心声,想说的话也确实太多太多了,刚才孙棋也说了很多,这种在创作理念、观念上的一种理想。我觉得当时我是在大学,我想我写的那篇文章是毕业创作那张画,真正的是和张老师结下了真正的师生关系。

后来我觉着从那张画一个观念的影响,当时去青海考察了一段时间回来以后画藏民,也就是说画身边熟悉的事情。当时我画了一个草图,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然后您给我的观念打开了,通过一张作品,你把你的想法,把它画成这种效果,和你这种思维、和你这种想法,能和这个画面碰撞起来,当时就是这一张画,然后我就可以说给自己一个信心。然后我这么多年过来,也是看到了张老师在艺术上,还有大量的作品的出现,一个发展和变化,也是深深的给我们作为学生,一个很大的影响。

我觉得不仅是作品,关键是一个人格魅力影响了我们。所以说我们在创作的过程中感觉到心境,而且就像您的画一样,这种在不断的追求纯粹化的艺术上这种变化,我想这是一个根本。因为这个社会太浮躁了,这是个浮躁的社会,你像我上课时间,我在从网上看到一个“百年巨匠”,我看到首推的是黄宾虹,还有徐悲鸿,还有齐白石。他把黄宾虹放到了首位,因为黄宾虹当时画了一批画,画到最后眼睛也是出现问题,画到最后出现了一些傍晚的山水那种感觉。他自己说,这些画50年之后别人能够读懂。

我想作为学生,在这么多年看到老师艺术的发展,影响到我们在每一次创作的过程中,也是来回打个电话,也不考虑老师忙不忙,就抱着画过来了,然后展开看一下。每一次的提醒,每一次的想法的观念,我觉得太关键太关键了。简单的几句话一说,哪个方向、哪个感觉,有可能影响了在画上、在捕捉点上就非常关键非常关键。

我举一个小小的例子,像每一次阶段的过程中,当时我和孙棋是2007年,张老师推荐去研究院那边,读那个研究生班。当时我们两个那时候在地下室,天天讨论艺术,天天在讨论张老师对我们的影响,这种绘画的观念等等。到后来你像他在北京,我就去青岛了。当时我们也是一直在交流,也是每一次过来,跟张老师探讨,包括你像我上一段时间画的省重大历史题材。当时接到这个任务以后,我就想这个题材太难画了,是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建设,当时还没有小稿,就谈了一些想法,是一个初步建设的处境。当时就跟我说,反而这个题材更能够更自如、更自由,不局限在哪个事件上,把思维打开,让我看到大量的东西,接触到一些思维观念,把它打开、自由化。我觉得这些,就是简单的几句话,然后张老师的艺术,还有人格这些影响,我觉得回头画画,还是得自己沉下心来去画,我觉得这一块是给我们学生影响太大太大了。也就是说现在孙棋在北京,当时在研究院那个班里带的学生,有很多人还是不理解。怎么会能够去看这些东西,看国画之外的这些画种怎么来影响,我觉得最有幸的就是说我们作为学生,还是能够“剥夺”老师的作品,看到老师在绘画过程中他的思路对我们的影响,而且我们在创作的时候有一个明确的方向,至少不会走弯。我们还是感谢张老师。

【张望】:感谢,咱们是师生关系,教给你们一些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的东西,这是必须的。刚才我觉得从你们俩身上,我体会到一个人的成功,必须有这么两点基本的东西:一个就是有天赋,其实这个天赋在你们学生身上体现的是什么?就是对艺术的爱好和执著,另外你要刻苦。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你们俩做的非常好,尤其是在刻苦追寻上,是做的非常突出。你们俩做出这些成绩,是跟你们俩自身的条件和做派是有关系的。刚毕业的时候那几年,就是隔一段时间就来看看我,看看我就是抱一摞画,一卷,都是大画,还没有小画。我也非常受感动,从他身上也得到了一些启发。就是说必须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在这一点上做的非常突出。现在已经是从绘画创作上、绘画的风格上、语言上,已经逐渐的成熟了。现在内容上已经非常有个人的特点。

下边白培章你说几句,你可以重点说一下你最近的一些变化,刚才我已经表扬你了,自己分析一下根源在什么地方,你在哪方面顿悟的比较明显。

【白培章】:根源还是在于对张老师所教导的内容的思考。我自觉不自觉的就跟朋友说,我说好像张老师在头上敲了我几下,一下子感觉就猛的清醒了,或者认识到了很多东西。把之前很多时间教我的东西,一下子想得很明白了。就是之前有些东西,我是没有很深刻的体会的,可以这样说,虽然没有多画,就像两个师兄一样,那么多产,也没有大抱的这些画。但是其实是一直在想,想老师给我说的话,想绘画的本质,想怎么来表达自己独特的一种感觉。

就是说从一开始对我们的教学,有几个小点我记得还很深刻,就从一开始给我们上速写课,大一,大一就给我们班上速写了。当时我看到张老师的造型能力的扎实,尤其是我看到了一个,我给你拍了一个小视频,你在一个芭蕾房的一个角上坐在那里画芭蕾,那个人在跳,一个轻快的音乐在跳,你在那儿画。画出来那个芭蕾的画,一笔线下来芭蕾舞的动态就出来了,并且有一种流动的感觉。后来我看到那个感觉,深深的被造型的功底,还有这种感觉,深深的折服。后来又画水墨,画表现性的、写实性的,某一个时间点对我的启发和引导,现在想想其实都是不一样的。

有一段时间张老师说还是注重一下写实、基本功、造型,我就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也好,还是自己画画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些结构的、写实的,一定要准,做了大量练习。后来开始水墨研究创作,我给张老师说我很喜欢西画里那样一种厚重的感觉,像文艺复兴古典那时候的。张老师没有否定,也没有说不好,不是中国绘画的典型特征了,可以吸收,就是让我过多的去看一下我现在感兴趣的东西。但是后来一段时间,我又开始关注一点稍微表现一点的,就是说稍微有夸张一点的,有点想法的,像是夏加尔他们那些东西的时候,张老师说,这个要比之前的那个感觉性、绘画性要高一些。

我觉得从这几个时间点,张老师对我的教导或者说是教育我的内容来说,我自己感觉,应该是在一定的基础之上,根据自己的感受,慢慢慢慢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是我这一段时间忽然画出一点点画来,张老师对我肯定。我这是这么长时间来的一个积蓄,不是说我忽然今天画出一点来。就是说在想,在想张老师跟我说的这些话对我的影响。我这是单从我自己,张老师对我的教导,这是张老师夸我,有了一点成绩。

【张望】:其实你的意思就是还是你这些年的一个思考,自然形成的一个过程。就是说开始的时候打基础,所谓打基础,把自己的能力也提高上去,其实他在前几年搞了一些教学、培训,在个培训上也没有浪费时间,实际上是增加了一些基础性的积累。所以再说造型上确实,自己出了一本素描集,我觉得这个也很了不起。当时我一想,你这个办学办的非常有价值,作为你这一生来说,可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时期。现在看确实这样,虽然你现在画的东西,好像离写实远一点了,但是你的能力,对现在表现的东西,那是非常有用。

【白培章】:我现在就想,这个画不是画的越准确了越好,就是这种感觉性的造型,这个型,作为造型这个字的理解,我想更深刻一点了。但是也是在之前的基础之上,没有之前的基础是画不成现在这样的。

【张望】:很好,说的非常好。宋述林,谈谈你的创作。

【宋述林】:我个人有一个观点,就是说艺术不是教出来的。这一点我觉得从张望老师身上得到了很多的体会。包括我们整个山东师范大学的美术的教学体系,还有宋丰光老师的教学模式,我觉得和张望老师的教学模式都是一致的,就是说是一种启发式的教学。这种教学,我觉得对于我个人来讲,这么多年以来受益非常大。

我的感觉,艺术我们可以把它分成两个方面,一个就是精神诉求,对艺术精神诉求的传达。另一个可能是艺术的技术性的因素。我觉得从这两个角度,都可以见出张望老师对于艺术教学的深刻的理解。我觉得张望老师在教学的时候,比如说在艺术的精神诉求方面,他并没有对大家说规定我们应该怎么画,或者应该追求什么东西。并没有做这样的设定,而是比较宽泛的,只是提供给大家很多可能性。我觉得这种教学方式非常得好。比如说在课堂上,张望老师经常会带一些画册,比如说有时候会带一些古典主义的画册,相对写实一些的,相对唯美一些的。然后也会带一些相对比较抽象的,比如说表现主义的对象,或者印象派的东西,甚至于毕加索,后来再就是塞尚的后现代的东西。我觉得这是一个中西美术史的线索,我觉得张望老师带领大家。至于每个人怎么发展,我觉得这是基于每个人个人的选择,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所以我觉得张望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表达方式,这是一点,精神方面的。

我觉得第二点就是技术方面的。技术方面的,我觉得张望老师经常在课堂上给大家做很多的范画,我的印象当中,实际上80%的同学或者更多,一个课堂下来,远不如张望老师画的画多。而且我们休息的时候,张望老师还在画。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他,觉得张望老师确实是非常得用心教学。但是呢,虽然画的很多,张望老师其实很少讲怎么画,我觉得这也是张望老师的高明之处。就是其实我觉得聪明的同学,总是能够从张望老师绘画的过程当中,能发现自己所需求的东西,而且张望老师可能说的相对较少,然后针对每个同学,会启发性的进行一些讲解。但是画的过程中,其实是很少来讲的,而且我觉得包括绘画的材料方面,比如说张望老师经常自己去带一些纸或者说技术的绘画材料来给大家做尝试。当然那是上学,可能觉得张望老师带纸了,挺高兴的。我现在明白了,其实张老师是在让大家尝试各种材料,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就是各种材料也做一些尝试,这个在技术上是很重要的。因为绘画的变革,很多时候是由材料带来的,比如说中国的毛笔,笔墨纸砚,如果没有笔墨纸砚的话,我想很难出来文人画的效果。西方如果没有凡·爱克发明油画,那么也可能是另外一种景象。

所以说我觉得张望老师,我个人的体会就是从精神诉求上,每个人精神诉求的表达上,还有技术性的这两个方面,张望老师给我们很多的可能性。我觉得这一点是我对张望老师教学的一个很好的体会。

【张望】:好,刚才宋述林对我的点评非常到位,梳理的很清楚。我觉得确实刚才介绍他的时候也说了,他是一个挺有思想,挺有自己思考的一个艺术家,确实是这样。刚才说你讲的这些东西,也确实是有高度、有深度的,我觉得是这样,不错。

【主持人】:我觉得这跟张老师前一段时间的时候说去看画展,更喜欢现在去看一些画家的手稿,有点异曲同工之处,讲究看绘画创作的过程,而不单纯去看这个绘画呈现出来的最终的结果。

【张望】:是,我觉得这个东西作为研究来说,作为学生学习,可能比看一个最后的画册更重要。因为什么?你对这个画家的成长历程,就像他一样有个梳理的话,你会发现他得到这个结果的过程和手段。其实艺术不管你是画什么样风格的,哪个历史时期,其实上它规律都差不多,就是说你怎么去思考,怎么去认识艺术的本质规律的问题。你只要抓住这个东西,你怎么变、怎么去表达,它都是按这个规律来做的。研究一个画家,最好就是研究他的过程,研究他画背后的东西。

【宋述林】:我觉得我这些年也是在做教学,我的感受就是说,当然一个老师要教的好,另外一个方面,学生还要会学,我觉得这两方面要结合起来,才是真正的教学。

【张望】:是。

【白培章】:关键还是老师教。

【张望】:老师教还是一个指导性的作用,老师的作用就是帮助学生调整到他该走的那个路上去。因为有时候旁观者清,其实老师就是个旁观者,对这个学生是一个旁观者,他审视把,能发现他身上的一些优势或者一些潜质,这个东西如果能够调整好的话,发挥他的这个东西的话,我觉得这是老师的一个职责。至于他怎么去画,或者这几条线怎么勾,这个颜色怎么去涂,那个并不是老师真正的责任。

【宋述林】:都是老师了,我自己感觉也是大学老师,但是作为专业这一块上,相差真是太多了,跟老师比。老师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教会了他不同的内容,我想这一点,这是很多老师,或者我们做不到的。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让我去看看夏加尔、德库宁那些东西?我想我那时候看是看不懂的、接受不了的,现在我想想这个过程,我感觉这是一个老师的高大,或者说是最厉害的一个地方。

【主持人】:因材施教。

张望:我也说是,我现在总结我教学的优势,或者是最有价值的一点,就是我带出这些学生,其实都没有走我的老路,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向走的。山师这些学生出来之后,不管进行展览也好,各种艺术活动,你看看所有人感觉似乎是山师毕业的学生,但是他又不是一个面貌。说实话,我没有教给学生一个具体的技术、一个方法,我是告诉他一个思维的方式。我觉得这个对我们教学水平,我感觉还是挺欣慰的。

【主持人】:我觉得也是一个很包容的办法,并不是把学生限定在某一个路上,让他们发散的去做。就像刚才的时候,白培章提到您画跳芭蕾的女孩,她们的那种动态的表现,让我想到张老师其实对音乐也是很有研究的,而且从音乐里面也吸收东西。不单纯是国画、油画间的吸收,也从一些绘画艺术之外的艺术形式去吸收养分。

【张望】:对,你说这个很重要。艺术是共通的,规律是一样的,不管是绘画也好、音乐也好、舞蹈也好、戏曲也好,实际上它里边呈现的一种魅力,或者它感人的那些手段,其实想想它都是差不多,有共同之处。你刚才提的我在某个阶段,可能对哪种类型的音乐有特别的感觉,比如有一个阶段,我对古典音乐非常有兴趣,可以说经常听古典音乐,那个时候可能画的东西,和古典那种情结就有关系。后来可能转换了另外的,现代的一些音乐状态,那又是一种呈现样式。我现在最满意的一点,就是我对艺术的各种方式,这种流派也好,我基本上都能欣赏。我觉得这一点,我也挺奇怪,我也在琢磨为什么我对所有的样式我都觉得挺有价值?就是说不管是所谓的阳春白雪也好,或者是下里巴人也好,或者是古典写实的或者抽象的,甚至连形象都没有的纯抽象的东西,我都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或者得到一些享受,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幸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有些人好像似乎对某一种东西就特别的排斥。我经常会给学生说这句话,我说“你们现在一定要多关注一下你们不理解或者不喜欢的那些东西”,比方说我对中国艺术我看不懂,我不喜欢中国艺术,我说这是你的问题,你如果作为一个现代艺术家,现在学艺术的学生,你对现代艺术不了解或者不理解,或者欣赏不了,我觉得你将来没什么发展。这是肯定的。所以说一定要对不熟悉的,甚至不喜欢的东西做一些深入了解和探索,这样对你的发展、对你的健康成长,更丰满你的艺术思想,对你将来有益处。

【主持人】:我通过刚才张老师的一番话,让我感觉到张老师是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任何的东西在张老师那儿都会有它的亮点、有它的特点、有它美的一面。

【张望】:三位女同学说一说,宋飏。

【宋飏】:我来说吧,其实我和张老师相识,应该是非常早了,是在我的小时候,确切来讲,就是张老师应该是见证了我的成长。当然,从绘画艺术这个角度来讲,认识张老师,还是从我大学开始,因为他是我毕业创作的指导教师,然后又是我研究生三年的导师。所以每当见到张老师的时候,我除了那种对老师的崇敬还有敬重之外,更多的就是那种亲切感。所以说这种感觉,即便是我毕业之后,不是说会经常见到老师,但是每次见到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在我们同学中间,一般对张老师的评价特别得高,为什么喜欢张老师?我自己的感受,不单纯是因为张老师这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与人为善的这种感觉,更重要的是我们特别崇拜他那种很高的艺术水准,绘画作品那种感觉,包括他那种天分。所以说在我们同学中间,真的有很多张老师的粉丝,不光是我们在座的,所有张老师教过的还有没教过的,都有这样的崇拜之感。

在我们心里,一般的大学老师,可能都是那种上完课之后就见不着人的这种感觉,和老师交流比较少。但是张老师给我们感觉就是特别愿意和他交流,因为和他交流起来无拘无束,你哪怕说错点什么,或者是说的过一点,都感觉特别轻松。所以说我们也愿意跟他交流自己的一种想法,也很好沟通。张老师他虽然是我们的长辈,但是和我们交流起来,没有说那种代沟的感觉。

再一个就是虽然他很随和,很好亲近,但是从教学方面特别得严谨。我最深的体会就是在我毕业创作的时候,当时我们刚接触创作的形式,以前从来没有创作过,我和孙萌大学一个班,我们都挺迷茫的,不知道怎么画,也不知道该画些什么,张老师就会定期的检查我们的创作进度。当时我在迷茫之中,我忽然好像有一点小小的灵感,我就回想起来以前的画家怎么做,就是挥毫泼墨,然后很潇洒的感觉,我就根据那种感觉,画了一张八尺的一个人物,然后运用拼贴,通过一种手段,一下午就完成了。我当时很得意,我想画的很快,又画这么大,应该能得到老师的表扬。结果呢,没想到张老师看后,特别严肃,我就觉得很紧张。因为张老师平时跟我们从来是没有这种表情的,不是那种批评的。

【张望】:还有这一幕啊?

【宋飏】:然后张老师就跟我说了很多,最后留了四个字,他说你这样的话,是乱涂乱画。我当时感觉一下点醒了我。就是说刚才这几位师哥,前面的师哥从张老师的教学思路,还有他的教学理念说的很全面。我的感受就是除此之外,我当然有很深的同感,除此之外就是张老师的教学态度,那种治学的态度,更加地影响了我今后绘画的发展。

在张老师批评我的当天晚上,我写了一篇微博,就是2006年,那时候我写了一篇微博,当然有一些创作的感受,最后我也留了四个字,就是“厚积薄发”。就是对于我自己的,根据张老师点醒了我之后,我的感受。就是对绘画,不光要有激情,要有感觉,更重要的是要有深厚的功底积淀,包括很认真对待它、尊重艺术的特点,这种性格我觉得特别重要。从那之后,我无论是画工笔还是写意,大的、小的,我最重要的就是要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的完成。所以我也特别忌讳,有的时候大家说你画的好快,你这个作品挺快的。实际上我的每一张作品都是很认真的,慢慢的去画。其实张老师就是很随意的一句,但是却真正影响了我一辈子。真的在这方面特别特别感谢张老师。

【张望】:你讲的这个桥段我都忘了。看来就是这样,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宋飏】:对。其实老师的这种言传身教,可能对我们来讲是更直接、影响更深的。

【张望】:你刚才说的,在我眼里,我对宋飏的认识,我觉得她还是刚才说了,她是学习特别得仿的那一类学生,原则上也算不上特别刻苦,但是出来的东西,只要是她认真对待了,她就会出现一些特别有意思的一些东西,高度上也会马上就呈现出来。说明她还是在这方面有一些天赋。我倒是希望宋飏还是不要浪费这个天赋,下一步再好好的继续,达到更高的高度。

【宋飏】:谢谢张老师。

【张望】:孙萌,孙萌现在已经是签约艺术家了,市场认可度很高。

【孙萌】:也多谢张老师的指导。在学校期间,张老师是我的授业恩师,毕业之后,张老师也是我艺术道路上的指导恩师。张老师确实是恩师,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很感激张老师对我的各种关爱和引导,肯定张老师的关爱和引导,刚才师兄们、同学们也都说了这一点,张老师是我们的良师益友。

我记得有一次拿画给张老师看,然后在聊起来,刚才类似的一些话题的时候,比方说关于一些油画、抽象艺术、音乐这些相关艺术门类的时候,张老师可能是很有感触的,就说了一句,“虽然我画的具体的绘画题材是国画,但我不把自己当成一位国画家,我是一个艺术家”。当时我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也是很震撼,我想着估计很少会有一位国画家会给自己这样一个定位,不仅仅是局限于一个国画艺术,生活处处都是艺术,艺术就在生活。张老师对于艺术的感悟,我的感觉就是非常有高度,非常有深度,太值得我们学习了。当张老师给我们有了这么一种深刻的对于艺术的简介以后,我觉得自然而然的我也就生发出来这么一种对艺术的认识和理解,自然而然的对我的艺术追求和引导,就是一个很好的帮助了。

刚才师哥们对于张老师的艺术过程,还有艺术的追求的理解和分析,非常得到位了。我所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张望】:刚才孙萌谈的这个,就是说我不认为我是一个纯粹的什么国画家,其实这种说法,怎么说,还是对艺术的一种理解。就是说艺术的发展,具体中国画的发展,实际上也就是这么一个发展历程,目前这个状态也是这样,如果你仅仅是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所谓的中国画家这个条条框框里边,可能中国画就真是没有什么可发展的动力了。现在在全国目前有影响的,或者比较活跃的,就是大家认可的艺术家,就是中国画领域里边代表性的人物,实际上他们大概跟我想法都差不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可能中国画也不会是目前这种百花齐放的状况。这是肯定的,不过孙萌说的比较直接一点。

【柏冬燕】:我认识张老师应该也比较早,在1997年我上考前班的时候,当时张老师教过我们速写。

【张望】:哪个班?

【柏冬燕】:1997年,山师的班。当时我上课的时候,遇到了山师的一个其他老师,问哪个老师教你们?我说张望老师。哦,我们系最有才气、最有感觉的老师。当时我上速写的时候就特别认真,想这就是山师最有才,最有感觉的老师教我们。所以说1997年的时候就知道,大家对张望老师的评价都非常高,这已经是15年了。

本科毕业以后,我有10年没画画,后来又进入到学校,又跟着张望老师来学习绘画。当然国画本身来说,我专业稍薄了,肯定跟诸位比是最薄弱的。

【宋飏】:还有我呢。

【柏冬燕】:而且刚上学,特别刚上研究生的时候,确实第一年真是不知道怎么画,不知道从何处入手,这一点张老师也比较了解。记得第一次给张老师看画,张老师说啊,没入门啊。当时我自己也知道,确实没入门。当时也想,确实也比较薄弱。当时印象最深的是研二教师节,我去拜访了一下张老师,然后看了张老师当时的一批画作,当时张老师是一个暑假画了100多张画,我一听当时就感觉张老师都这么用工、这么认真的在画画,而且看到张老师的一批原作,而且是画完的或者没画完的一批原作,你像看书上的印的东西和看原作,还有一些差距。当时给我感觉就很震撼,有一种像王小波看到了卡夫卡的《变形记》的那个小说的感觉,就是原来写作也可以这样写,文字也可以这样写。我当时就是原来绘画也是可以这样画的,我可以画的很过瘾,不管画的什么,我画的很过瘾。所以当时就给我了这种感觉,我可以画画。

【张望】:谢谢,你必须坚持下去,因为你现在的状态我觉得非常好,应该说这个状态还是比较突出的,在学生里边。为什么这么说?虽然你的画目前可能还有很多人持一种观望、怀疑的态度,但是我相信你这样坚持下去,肯定走的更高。因为你的路子跟其他的同学都不一样,而且你刚才也提到了,不管是什么启发也好,起码你找到了一种画画的渴求,一种喜欢画画的冲动,能找到这一点,那也很不容易,这个有的人一辈子也找不到。一辈子找不到,他一辈子就没什么动力,就没什么结果。你刚才对自己的总结,我觉得还是非常有价值的,如果是你这样认为的,你就这样坚持下去。但是也有一些具体的东西,可能还会需要调整,或者再改。我们艺术家的责任在什么?当然这个社会责任很重要,它还有一些艺术的责任在这里边。但是艺术最根本的东西,我们不要偏离的太多,我们中国现在这个社会发展的很快,这个社会也有很多需要调整的东西,实际上我觉得对美的理解、对艺术的追求,实际上是整个社会所需要的东西。

【主持人】:感谢张老师,也感谢张老师的学生们,同时也感谢各位网友的收看新华网的《新华访谈》,我们下期见。